男人气急攻心,恨不得立马把造成如今他这困境的冷沁逐出谷去。
而对着身下男人夹杂着怒气和厌恶的眼神,少年歪着头,像是觉得有趣极了。“哥哥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?”
手指轻轻的按在男人胸膛的那一点嫩红,另一个长发及腰的少年笑道:“你真是的,哥哥现在又不能说话你还问。”
像是才发现男人身上那少年话里的纰漏,药泉里的数十少年都笑作了一团。
弯月当空。
夜渐深。
自从回了房间,冷沁就一阵困倦,连连打着呵欠头沾上枕头就睡得昏天黑地,完全没有来的急察觉出什么异样,例如——平常他从未在时辰还这般早的时候,就睡得昏昏沉沉。
来了药仙谷之后,月笼纱就在药楼里寻药隔壁的房间住下了。此时月笼纱站在窗边,月光皎洁无错,可药楼和它后面的那处药泉中隔着几颗葱郁梧桐,终究是看不清。只能听见有断断续续的笑声传来。
月笼纱并不是心思多疑之人,但今日那些冷沁寻来的所谓“琴师”,他还是看出了诸多端倪,不说旁的,但就他们下厨这件事就已经奇怪非常了,琴师平日里最注重的就是他们的一双手,哪一个不是特意保养呵护,下厨?根本就是无稽之谈。
甚至男人都是被那些少年用强硬的举措带走,月笼纱笑了笑,莫名觉得有些担忧男人,但心里觉得人总归是冷沁带来的,况且都是才十四、五的少年,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差错。
关上窗。
月笼纱原本也不打算立刻睡下的,可脑袋一阵昏昏沉沉困意怎么也止不住,察觉出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,可到底是耐不住脑海里传来的一阵阵倦意,终是慢慢阖了眼,精神还有最后一丝清明的时候,迷迷糊糊的像是听见了有人奏起了琴曲,那曲调熟悉无比。
“有一美人兮,见之不忘。”
“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”
“凤飞翱翔兮,四……“
药泉边上,有一少年盘膝坐在那儿拨动着琴弦,遥遥的对着药泉中央被少年们簇拥的男人眉目传情,面上尽是妖娆的模样。
“何缘交颈为鸳鸯,胡颉颃兮共翱翔!”
“凰兮凰兮从我栖,得托孳……。”
悠悠轻唱着久远的曲子,少年眼角眉梢都是妍丽之色
四肢都被禁锢着不能动弹,男人整个身子都被人按进了水里,窒息的难耐感让男人忍不住的开始挣扎。
不过两息,见男人实在是受不住了,一个墨色长发的少年才伸手托住了男人的后脑,弯下腰,头浸入进水里贴上了男人的唇给男人渡气,唇齿相接了好一会,少年才意犹未尽的从水里扶起了奄奄一息的男人,却又立马的被人从怀里给夺了去。
“谁叫你先亲了哥哥的!”眉间一点朱红的少年咬了咬下唇,“今晚你只能最后一个享用哥哥了!”
“对!”其余的少年纷纷附和。
没有异议,墨发少年舔了舔殷红的唇片退回到了药泉边上,看着其余的同伴作为。
入夜已经许久,男人也早就被折腾得没了力气,无力的闭合着双眼,男人呼吸都很轻微。
下一秒,男人的双腿被人一左一右的拉开,几双手同时摸上了男人腿根的细腻皮肤,甚至——
“唔,唔唔……”即使想要挣扎也没有力气的男人,勉强睁开了眼睛,嘴里发出了声声呜咽,直叫一边的少年们看得心生怜爱。
身下软趴趴的那物被几个软热点点的舔舐着,即便是在温热的泉水里泡着,男人也觉得自己腰下的温度有些烫了。
男人声声呜咽不断,原本就是一个模样儒雅冷漠的,现在做出了般无助姿态,又怎么能让一旁的少年们按捺得住,又是引得一个少年低头含住了男人的下唇片,缠绵厮磨。
夜色静好。
一夜荒唐。
呼吸着药仙谷清晨新鲜的空气,冷沁伸伸胳膊、弯弯腰,在通向膳房的路上一路小跑。也不知为什么,昨夜一夜无梦睡得十分香甜,冷沁觉得他今早的精神都比往日好,又想着一会就能吃到唯美的饭菜,更是满心愉悦。
却没想到在路上遇上了男人,冷沁急忙住了步子,停在了男人的身前。“谷主早上——”视线转到男人脸上的时候,声音又陡然拔高了。“谷主你的嘴怎么了!”原本淡色的唇瓣,现在是一片被蹂躏过的惨红色,上面还有几个冒着血丝的小口子。
“跪下。”男人却只是道。
啊?冷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什么时候和谷主问安还要跪下了?不过对师傅的命令还是乖乖遵从的屈膝跪地。
“谷主,到底怎么了?”冷沁仰起头去看男人,却又被男人右手腕上一圈还透着血色的布条给吸引了视线,瞪大了眼睛。“师傅你的手怎么了!是怎么回事啊?”很焦急。
“从今日起,罚你去后山石室面壁三年。”面前的男人却是理也不理他的问题,只是淡漠道:“期间若是迈出了石室一步,你就自己收拾了行李离开药仙谷,也从此在药仙谷弟子册上除名。”
晴天霹雳般,冷沁被男人的话给吓得面色惨白,嘴里结结巴巴的快要说不出话来。“为什么?弟子不明白?”
“你,不用明白。”男人说完就转身离开,不再停留。
记忆中,寻药从不曾用这么决绝的身影背对他离开过,冷沁嘴角动了动。
怔怔的,心里挽留的话再也说不出来,只是,一声低过一声的祈求。
“师傅,师傅,师傅,师傅……”
“寻公子……”刚推开房门的月笼纱看着正上楼来的男人,出口惊讶。
卧房里。
装饰简朴的房间,男人从房间一角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箱,提着药箱放到了屋子中央的桌上。
打开的檀木箱里尽是些瓶瓶罐罐,月笼纱瞧着这个个颜色不一的小瓶,又见男人拆开了他手腕的布带,这才发现男人是受伤了。
手腕上一道不浅的伤口边缘都凝起了血块,伤口里却还汪着血,再看着伤口的模样倒像是钝物用了力气才划破的。
男人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只青瓷小瓶,拔掉塞子倒了些药粉在手腕上。
“这是怎么伤的?”月笼纱眉心微皱,声音都没了一向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