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还是不说，这是个问题。
就看付云川今天这个死样子，赵牧北想拿着照片去激励他，就怕他受更大的刺激再撂挑子，还不累死他这个断手。
等到了第二天，赵牧北先是悄悄地到总裁办公室瞅了一眼。门被他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，里面的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工作状态，和昨天烟雾里的他判若两人。
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，他还在想着，门突然就被打开了，赵牧北吓了一跳，再抬头，对上了言江标准化的笑容：“赵副总，您来啦！”
“能别天天跟个大老鼠似的在门口偷偷摸摸的吗？”付云川抬头短暂地看了一眼赵牧北，视线又重回电脑上。
“谁天天的？你别污蔑人啊。”赵牧北把言江踹到一边去，坐到了沙发上，能光明正大的，何必在外面偷着看。
“对了，昨天忘了告诉你，你手受伤了，这两天就回去休息吧。好歹把绷带拆了再回来，不然别人得说我们LF虐待总裁。”付云川淡淡地说着。
赵牧北还没从开心劲儿反应过来了，突然意识到什么：“忘了？故意的吧，发个信息打个电话这么难？我看你就是故意让我白跑这一趟。”他站起了身，在付云川耳朵边念念念，言江在一旁站着偷笑。总裁和赵副总这样斗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“趁我没后悔之前，赶快从我面前消失。”付云川敷衍一笑，用头指了指门外。
“行，那我也送你一份礼物，待会儿记得看微信。”赵牧北拍了拍付云川的肩膀，嘚瑟走出总裁办公室。
他思虑再三，还是决定把照片发了出去，用恩将仇报来形容也不过如此。反正付云川看到照片的下一秒，手机就被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。
“咋、咋啦？总裁。”言江询问着，明明刚才还好好的。
“一分钟，让宣传部负责人过来。”
“是！”
付云川黑着脸合上了电脑没多久，红姐就进来了，办公室的气压低到吓人，红姐咽了咽口水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：“总，裁，您找我？”
付云川直接切入正题：“昨天，你们一整个宣传部没到点儿就下班这个事我就不追究了。但是，请你告诉我，关于“南逢”这个活动的宣传策划案什么时候交到我手上？需要我告诉你这个活动还有几天就开始了吗？还是你作为负责人根本把公司的活动当回事儿？”
他的声音不怒而威，红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。别说是红姐，言江都吓了一跳。总裁对宣传部一直是放任的态度，平时不管又不顾的，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。今天这是怎么了。
“不，不需要，总裁，我现在就去看策划案好了没有。”红姐想及时补救。
“谁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？我不管他是谁，让他立刻走人。”付云川把话说的很死，没有一点可以挽回的余地。
空气中弥漫着的安静令人压抑。
从红姐被一个电话叫上去的时候，宣传部就炸开了锅。
三个新来的——路潇、苏桐、顾沫，对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敏感。但是其他的员工都能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他们多有沉默，就周子棋跟没事人一样，眼睛一直围着路潇转。
直到红姐黑着一张脸回来。
“红姐，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总裁为什么找你啊，好像还挺严重的。”
红姐没理会这些的询问，而是走到周子棋的身边，敲了敲他的桌子：“跟我出来。”
“红姐，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，大家都想知道，挺急的。”周子棋抬头，还是平时的口吻，只是此时听到，无疑是增加红姐的火气：
“都到这个时候了，你还是这幅样子。“南逢”这个活动还有几天？你负责的策划书本来就应该昨天交给总裁过目的，结果拖到了现在。”
“原来是这个事啊，只需要最后确认了，三十分钟就能做好。”
“你果然……”红姐一瞬间气得不想说话，“好了，现在不用了，总裁说了，让你立刻走人。”
此言一出，所有人都震惊了。听别的部门多有传闻，总裁高冷，严谨，不近人情，只是对于宣传部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总裁的怒火。
“那…也只能这样了。”周子棋低声说了这一句，说到底，是他的责任。只是想着离开了LF，就不能看到路潇了。
“什么叫只能这样了，总裁如果要策划方案，我这里正好有一份做好的。”苏桐手中拿着优盘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她作为一个半熟不熟的局内人，听了半天，她弄懂了事情的缘由。手中的这份“南逢”的策划案，也是她来到LF后知道的第一个项目。她试着做了一下，没想到会派上用场。
“这能行吗？”有人质疑。
“策划案对她，不过是小菜一碟。”路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。苏桐好歹是个总监，她不是帮苏桐说话，只是LF的员工提出这样的质疑，就是在打S&T的脸：“都这种时候了，你们还挑？现在再不去找付云，呃……总裁，真想让他离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