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，比你大，五岁。”慕云山一字一句的说。
“大五岁也是大。”
慕云山垂下眼帘，叹了口气。他缓缓走向潘司，张开双手，拥住他。在他耳边轻语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
时隔十年，二人已都不是当初的少年模样。只有那熟悉的感觉将两人紧紧相系在一起。
“你们都坐下吧，以后有的是促膝而谈的机会。”
看朴也老爷子的神情，这次会面大概是没那么简单的事情了。
“潘司去把门关上。”老爷子瞧见扒在门框上偷听的莫问问，轻声吩咐潘司去关上门。
眼角瞟到有人影过来了，莫问问赶紧故作正经，一副“我只是路过”的模样。看的潘司不由得笑了出声。
“云山，这几年，问问怎么样？”朴也话毕，抿了一口茶水。
“没记起来。”
他没撒谎，但却隐瞒了。他脑海里回荡着路过莫问问房间听到的声音，撕心裂肺的喊着“爸爸”。
朴也埋着头毫无表示，只顾着饮手里的茶，仿佛在喝茶的时候，外界的所有人事物都不重要了似的。
过了好久，他才像忽然听到什么一般，抬起头来。
“对了，云山。这边的总理事，我决定让潘司任命，你呢，这一阵子就先好好休息一下。”老爷子这话一出，慕云山和潘司两人着实有些措不及防。二人相视一望，面色凝重。顿了顿，老爷子接着说，“那个邵青的事，我去跟绍老头说。你不用放心上。过几天不是你生日嘛，趁机会带问问出去玩一玩。”
“还有你，朴潘司。也是时候收心了，我知道你志不在此，但你别忘了，你姓什么。你的姓就是你肩上的担子，谁也改变不了。”
这话让潘司根本没有还口的余地。和自己的命运抗争了二十年，最后才发现，其实命运一直掌握在别人的手里，那二十年，不过是恩赐罢了。
“是，爷爷。”
“知道了，父亲。”
二人同声回答道。
三人在屋里聊了没多久便出去了，等在外面无聊的莫问问从潘司的房里拿了礼物，居然是一套画，和之前的那一副一模一样。
什么啊，这么没诚意。
唯一不同的地方是，这幅画署名潘司，而那幅画署名昏鸦。
莫问问正打量着画，忽然潘司从身后窜出来，吓了她一跳。跟在他后面的是慕云山，只是慕云山的脸色不是很好。
“嗨，小泡芙！”
莫问问猛地转过头去，潘司却又转到她身后，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“怎么啦，爷爷说什么了？”正问完，只见老爷子拄着拐棍从不远处走来。莫问问赶紧噤了声。
像是个被老师逮了个正着的作弊小孩。
路过他们的时候，老爷子冲着莫问问挥了挥手，示意她跟着自己去。莫问问屁颠屁颠的跟在老爷子后边。潘司冲着慕云山耸了耸肩也跟上去。
“今天一起吃个饭吧。”老爷子说，“杨婶，准备一下饭菜。家常就行了。”
“哦对了，多备两双碗筷。有客人要来。”老爷子补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