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是略带惩罚意味的啃咬,苏七喜在他的身下吃痛的扭动。
而后便变成了温柔的舔舐,酥麻的感觉混着粘腻的口水一点点的展开,她不由得在他身下嘤咛出声。
简直丢脸到家。
她又气又羞,这样的亲昵似乎只有恋人才会如此吧?!
游明哲察觉到她的分心,本是用舌头轻捻抹复挑的动作猛然吃力一咬,留下一排齿印来。
“呀!”
这回可不是先前诧异的呼痛,而是真的疼痛难当了。
游明哲抬眼看她,迎面对上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,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你不专心!”
口吻中,甚至还带了责备。
靠之……什么叫她不专心?
“你你你你。”床上的人儿伸手指着他,话都说不利索,深呼吸了好几口气,才吼出:“游明哲!你个流氓!”
“我怎么流氓你了?”他含笑,细碎的刘海在她的眼前晃着,还有刘海下的那双眼睛,缀着轻浮玩闹的笑意。
这样一看,她倒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是玩笑,还是情不自禁?亦或,情不自禁的玩笑?
游明哲见她眼底万千思绪闪过,又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,伸手轻捏了那只布满齿印的耳垂。
“还疼吗?”他问。
手下厚实的一小团,触感有些凹凸不平,微微泛红。想必,该是疼的。
可谁让她不听话,害他心疼不已。
该惩,该罚。
“疼。”苏七喜看着他,无比委屈的说。
但接下来游明哲的动作就让她后悔不已。
只见他点点头,垂下头来,灼热的呼吸在她的肩窝游来游去,像只小巧灵动的鱼,在河中泛起圈圈涟漪。
她动也不敢动,只抖着嗓子喊痒。
可他不理,直到他那濡湿的舌滑上了她的耳垂。
苏七喜下意识就要躲,这才发现他把她扣的死死的,无处可逃。
真是糜烂又勾人的画面。
一张病床上,虚弱苍白的少女被一个俊美异常的少年压在身下,少年张着嘴,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,吸吮着少女的耳朵。
少女想反抗,无奈挣脱不开少年的怀抱,她只好睁着眼睛,无力的看向天花板。
就像中世纪古堡里,传说中的吸血鬼蚕食着人血。
可被人吸血的感觉是这样吗?
战栗感从耳垂蔓延到四肢,她不安的扭动,忍不住发出一些轻微的、带有喘息意味的声音来。
简直太过羞涩和难堪。
好一会儿,游明哲放开了她。
苏七喜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垂,湿答答的都是口水,她脸一红,恶狠狠的说:“给我纸巾!”
一双修长的手抽了张纸巾过来,却不递给她,就着指尖的动作细细的拭去了那些沾染的液体。
想接过纸巾的苏七喜落了一空,她不自然的咳了咳,犹豫了许久,磕磕绊绊的开口:“明哲你,喜欢我?”
游明哲愣了一下,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。
下意识的,他摇头想要否决。
“我……”
可话到嘴边,剩下的“不喜欢你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事到如今,他是喜欢上苏七喜了吧?
不然,他怎么会被她引诱。
但是为什么,“喜欢”这两个字如鲠在喉说不出口来?!
他懊恼的皱起眉来,唇角下拉,眼睛夹着对自己竟然会逃避回答的愤怒感。
苏七喜见他摇头,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来。
他是情不自禁的玩笑吧?
不等游明哲说话,她自顾自的说起来:“我想吃苹果,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买?”
正在沉思该怎样回答她问题的游明哲,听了她的话,知道这是想要支开自己。却也起身走出了房门。
随着房门的一开一闭,两个人隔成了不同的世界。
病房里的天地,少女的泪湿了枕头,病房外的走道,少年的拳捏伤了自己。
游明哲提着苹果回来的时候,俞浩白正坐在床边逗苏七喜笑。
他洗了个苹果,递给了俞浩白。
“削皮。”
简单的两个字,俞浩白竟然听懂了。他接过苹果,一丝不苟的削起皮,神经大条的他这一次竟然发现病房里诡异的气氛。
等到冉空和乌晓寐也过来了,气氛更甚,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“我想和晓寐谈……”苏七喜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说道。
乌晓寐并未进房门,她就站在门口,妆容花了也毫不在意。
她冷笑,“很抱歉,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好谈的。”
语毕,厌恶的打量了这个苍白的房间几眼,长扬而去。
冉空试图拉住她,却被她侧身躲过了。
这样的收尾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,总归大家的心情都不大好。
当晚,苏七喜便出了院。
没了阳光的照耀,头顶的苍穹电闪雷鸣,大雨倾盆而下,浑然打湿了整座城市。
她在酒店的房间里,呆呆的坐着,满脑子的乌晓寐,满心房的游明哲。
唉。
似乎什么都没有头绪,索性不想想。
时间尚早,她得给自己找些事情做,好不那么的百无聊赖。
正当这个时候,俞浩白按她房间的房铃。
叮咚,叮咚。
吵得她心烦意乱。
“干嘛。”苏七喜拉开门,一开口的不高兴。
俞浩白被她的口吻吓到,小心的说:“你晚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吃,我们要不要去买个夜宵?”
“下这么大的雨买吃的?”
“呃……”
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,挠头又跺脚的,看上去十分的滑稽。
真是该死,他怎么就答应了明哲来哄七喜姐姐开心呢?
苏七喜看着他这副样子,微微叹了口气,自己这是怎么了,怎么跟什么都不懂的浩白发脾气。
“外面下大雨,不好出门。我们到楼下餐厅问问,看还有什么吃的没。”
她开口解围,俞浩白眼前一亮,傻呵呵的笑起来。
“好的呀!”
吵吵闹闹的一整天,见到一张简单干净的笑脸,苏七喜心中的烦闷感散了不少。她抽了房卡,穿着拖鞋就出了门。
酒店的四楼是咖啡厅,苏七喜点了个泡芙,顺手又给自己点了杯咖啡。俞浩白因为晚上吃过饭,倒什么都没点。
两个人挑了靠窗的位置,窗外风雨如晦,却依旧灯红酒绿,只有看着咖啡厅里苦闷晚上不能回家的服务员,才能稍稍感受到暴风雨的来临。
“浩白,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?”